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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沒這麼好抓。
無意中,我發現胸口的衣襟上竟塞有一張不知道從哪來的紙,這顯然不是我帶的紙。我麻利的取下來,紙上的小字豁然展現出來,字跡輕巧靈動,沿着紙張肆意鋪開,應該是哪個花魁趁亂塞給我的。
“地點改在東門德濟堂,三天爲限,暗號是彼采葛兮,永以爲好也。對曰,何首烏茯苓。切記,切記。”
我在溪水邊思索良久,彷彿置身在一個迷局之中。
我不想再操心此事,而是轉頭問李彪:“我臉上的吻痕洗乾淨了嗎?”
李彪還是板着臉,如實回答:“嚴大人,你臉上就從沒留下過什麼吻痕。”
回想起剛纔的事,我還是會生氣,我討厭那種風花雪月的風塵味,更討厭那種濃妝豔抹的脂肪味,她們搔首弄姿的樣子,不過是乍落風塵的野草,連路邊沒人在意的野薔薇都不及。如果她們像蒲公英一樣,風一來就起舞,風一止就停歇,那到底哪裏是她們的歸宿呢?如果只是被風帶來帶去,風停哪,她們就留在哪。趁芳年會有無數人愛慕,可等年華逝去,她們能等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一天嗎?
溪邊落英繽紛,風光正好,我不想再思考別的事,我只期待着和她的第一次廟會。我恨不得天邊立馬染上暮色,我想早點參加廟會,有她的廟會,都是燈火闌珊的廟會。
溪水邊,李彪不是很理解我的行爲,只是站在一邊瞅我。他不懂男歡女愛,情人間的小心思,他也無心揣度。
風雨過後,溪邊的岸堤塌了一角。溪水上游處,又倒了一棵老樹,已經斷了好幾截,它死死掛在上游的蘆葦上,不肯撒手。李彪反覆提醒我,請小心岸堤,也故意擋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