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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只有短短“好看”二字,她卻聽上去很滿意,假意整理羅裙掩飾少女的欣喜和害羞。
我意外地觸碰到了她的秀髮。她只是抿着嘴,沒有任何表示,連盧懷方都爲我着急了。他湊近我耳朵,低聲說道:“嚴兄,今天你怎麼回事,扭扭捏捏的,太讓我失望了。”
初見乍驚歡,久處亦怦然。千山萬水,我覺得我無論和她相遇多少次,還是會對她心動。我好想說個沒完沒了,然後把她逗笑,就這樣,消遣時光,簡簡單單。
“嚴兄,等一下趁廟會人多,你趁機抱住小妹的酥腰,沒人會發現的。”
我居然有到需要盧懷方出主意的這一天。我點了點頭,可是隻把盧懷方的話當成玩笑。
我甚至都還沒注意到,我由於太過緊張,把盧菱玥的小手都捏疼了,可是她沒有說什麼,任由我的手捏着。
初秋的廟會。已經熱鬧非凡了,人流突然多了起來,懵懵懂懂湧向廟會,盧菱玥緊緊攥着我的手,溫柔地對我說:“你第一次逛城南的廟會,跟緊我,不要走丟了。”
我和她秋水眸子對視,點了點頭。沿途寶蓋幡幢,音樂百戲,諸般雜耍。我都沒太注意,我的眼裏只有盧菱玥,登上一階古舊的石板路,偶爾會踩到金黃落葉,沙沙作響,滿天的燈籠已經微微亮起,京都商販已經開始找好位置使勁吆喝。嚇跑了一羣南飛的大雁。
還沒走多遠,盧懷方突然不知所蹤,人山人海里,只剩我兩人了。
晨鐘暮鼓的聲音在迴盪,當中有過路的僧侶伸直了身子,停下了一切事,雙手合十,頓首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