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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響起琅琅的書聲。這時,一個老者跨過石階,走進上書房的小屋。這兒的燈光很亮。老者習慣性地半眯着眼,這麼久以來,他都這個時間準時出現在學院。他一直保持着這種長期的自律。學院規定的學習時間裏,沒有嬉笑,打鬧也自然沒有。這個老者邁着大步來到學院,對於學院的現狀,他還是很滿意的。
同時,他的性格也非常古怪。他喜歡一個人思考,而且即使身份尊貴,卻總穿着皺巴巴的衣服,一看就是不常換的樣子,實在夠奇怪的。他總穿着一件錦袍繡刺,上面繡鶴紋,身着這寓意長壽的官服,他竟是爲了爲帝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案几旁的書都快翻爛了,他還是捨不得換新的。
董孟卿曾經和我打過賭:“我們這個太…師,性子如此古…怪了,我打賭他在朝堂一定人緣很…差。”
可是他賭錯了,盧懷方告訴我,我們這個太師,在朝堂飽受尊重,很有聲望,帝下也時常和他秉燭夜談到深夜。
他現在何等尊貴,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種感覺,他最近有心事。他表現出刻板行爲,老在同一個地方打轉,他講的儒家、道家、法家、墨家、縱橫家、陰陽家,有時全部都混雜在一起。有時還說着不可理解的話。太師越來越無法理解了。他被不存在的東西攪亂了。目光閃躲空虛。變成了黑洞。學院失去了顏色。無限的空間裏。太師經常捏着不存在的東西,彷彿真的有這個東西一樣。太師到底怎麼了?我很好奇。
不止我,學院裏其他學子也發現了太師的異常。但是沒有人敢吱聲,陽光爛在了學院裏,爛得沒有聲音,有亮光,但是少了活潑;我側頭看向盧懷方,盧懷方也在看我,他的目光彷彿在告訴我,太師老了!
可是,太師未免老得也太快了吧,至少幾天之前還是好端端的樣子。這裏面一定有更深的內幕。
正納悶間,太師突然打了個寒站,一個沒站穩,踉蹌摔在地上。
前排學子立馬上前去扶太師,太師揮了揮手。靠自己站了起來。
學子當中,笑得最肆意就是池峪得了,他也許知道內幕,甚至可能參與其中。盧懷方和我交換眼神。雜亂的聲音大量堆積,爲非作歹的笑聲也藏在其中。我真希望我的目光能劃作箭,刨開池峪得的內心深處,瞭解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