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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慈銘。”潘祖蔭說。
“喔,是他。”李鴻藻問道:“聽說今年他也下場了?”
“是的。”潘祖蔭說:“去年回浙江鄉試,倒是中了,會試卻不得意。”
“那自然是牢騷滿腹,試官要捱罵了。”李鴻藻笑道:“龔定庵會試中了,還要罵房官,李慈銘不中,當然更要罵人。不曉得他‘薦’了沒有?”
“居然未罵,是不足罵。”張之洞笑道,“他的卷子落在霍穆歡那一房,這位考官怎麼能看得懂李蓴客的卷子?”
“怪不得!”李鴻藻說,“這真是‘場中莫論文’了。”
“內務府的人,也會派上考差,實在有點兒不可思議。”潘祖蔭又說:“今年這一榜不出人才,在三月初六就註定了。”
本年會試的考官是三月初六所放,總裁朱鳳標,副總裁是毛昶熙、皁保和內閣學士常恩,都不是善於衡文的人。十八房官中,得人望的只有一個御史邊寶泉,霍穆歡以內務府副理事官也能入闈,尤其是怪事。因此這張名單一出來,真才實學之士,先就寒心了。
“蘭公,”張之洞問道,“聽說狀頭原是四川一個姓李的,可有這話?”
“有這話。”李鴻藻說:“‘讀卷大臣’定了前十本,奉懿旨,交軍機核閱,誰知第一本用錯了典故,而且還有兩個別字,只好改置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