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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樣說,翁同龢心裏明白,徐延祚表面上受到尊敬,其實深受排擠,爲醇王診脈的不止徐延祚一個,御醫冒了他的功,所以醇王不知道誰的藥有效。
因此,他很見機地,暫且不提徐延祚,只問:“睡得好不好?”
“稍微能睡一會。”
“能不能喫湯飯?”
“喫不多。”
“也……,”翁同龢看着他的腿說:“能起來走動嗎?”
“走動亦不能暢快。”醇王嘆口氣說,“不想一病至此。前一陣子,我自己都絕望了,這兩天好一點。”說着,張口微笑,露出陰森森的一嘴白牙,但精神愉快,卻是顯而可見的。
翁同龢亦很安慰,想了一下,決定照實傳旨:“皇上的意思,仍舊可以服徐延祚的方子。”接着又宛轉地修改了說法:
“請王爺自己斟酌,總以得力者常服爲宜,不必拘泥。”
“徐某的方子,實在亦不見效,凌紱曾開了個方子,說是代茶常喝,不知什麼藥,難喫得很,懶得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