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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了別人,載瀾登時就會翻臉,但他兼任左翼總兵,受崇禮的節制,少不得客氣幾分,所以敷衍着說:“是,是!
這個差使不好當,等過了這段兒,咱們再想法子辭差。”
就在這時候,總理衙門派了一個章京來報消息:德國公使館將所捕的義和團剝下的衣服,連同所持的一把鋼刀,派人送到總署,同時有話:要求在下午兩點鐘以前,出面料理,否則那名義和團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慶王的意思,這件事只有請步軍統領衙門三位堂官出面料理,英大人已經在署裏了,請兩位趕緊去商量吧!”
這是無可商量之事,不論從那方面來說,都得把人去要回來。兩人匆匆趕到總署,照載瀾的意思,有崇禮一個人去,已經很給面子了,不必一起都去。可是崇禮怕交涉辦不好,變成獨任其咎,堅持非兩翼總兵同行不可。載瀾無奈何,英年無主張,終於一車同載,直馳東交民巷。
到得德國公使館,只見庭院裏大樹下,綁着一個垂頭喪氣的赤膊漢子。三個人都裝做不曾看見,升階登堂,跟克林德當面去要人。
“釋放可以。”克林德透過譯員提出要求,“中國政府必須用書面保證,以後不準義和團侵入使館區。”
“這,”崇禮答說,“好商量。先讓我們拿人帶回去,總理衙門再來接頭。”
“不行!一定要收到了書面保證,才能釋放。這一點決沒有讓步的餘地。”
三言兩語,就使得交涉瀕於決裂。崇禮跟載瀾說:“這件事,我可不敢答應。只有回去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