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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多!”載振笑道:“你唱得實在好!”
“多謝振大爺誇獎。”楊翠喜站起身來,走到載振身邊,提壺替他斟滿了酒。
“你敬振大爺一杯!”段芝貴說。
“是!”楊翠喜拿起載振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接着又斟滿,方始說一句:“振大爺請。”
那細瓷酒杯邊沿,留着濃豔的朱痕,載振毫不遲疑地,連酒帶楊翠喜的口脂,一起吞入喉中了。
這時已有聽差端來一張方凳,楊翠喜在王錫瑛手勢暗示之下,坐在載振的身後,低聲問道:“振大爺是那天到的?”
“今天剛到。”載振半側着身子跟她答話,同時開始細細打量。
在載振眼中,楊翠喜佔得三個字:黑、白、活。黑的是眉發,白的是皮膚,活的是眼睛。想到她在《小放牛》中的身段,嫋娜腰肢,靈活非凡,不由得便湧起無數綺念,竟有些心跳氣喘了。
老於花叢的段芝貴,能從他的眼裏看到心中,隨即說道:“貝子只怕有點兒倦了。這裏另外備有休息的地方,很隱祕的。”
最後四個字說得很輕,但很清楚,載振會意欣然。“是有點兒倦了。”他說:“能略微躺一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