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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估摸他方纔已逆過了晉王這道鱗,晉王與其說算了,倒不如留着袍子折騰他一道,故就還真笑了一聲,把手裏裘袍向他一遞:“好,那孤等着裴大人。”
“……”
裴鈞抬了雙手接過來,“謝王爺,臣修補好了就給王爺送去。”
晉王站在石階上,垂了睫羽看裴鈞一眼,默然點頭。
京城的十月末,今日冷得只差下雪,晉王脫了那裘袍也覺出陣冷意,想了陣狀似也無甚話說,便囑咐個管事告去元辰門外停靠的王府馬車,叫侍衛送來旁的裘袍。
他回頭再瞧了裴鈞和鄧準一眼,沉吟片刻,遂帶着張三入監去了。
人羣漸漸各做各事,裴鈞將晉王的裘袍捲了一手抱住,腳尖踢了踢石磚上那倒黴硯臺,斜睨身後的鄧準一眼:“南山,爲師府上留了多少好硯你不用,非要帶個學監裏的破硯回去使……你也不嫌糟蹋手。”
鄧準雙眼緊鎖着地上那硯,眸中斂了半分不平與半分晦暗,低聲囁籲着垂了頭:“連累師父此番受罪,學生一萬個該死。”
裴鈞常見不得他這懦弱模樣,如今好容易管回事,便也沒急着帶他走:“你且說說你帶了這硯是想做什麼,今日用不着你動手,我在此替你出了這口惡氣,省得你日後又動那邪門歪火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