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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斤聽令,拔腿就跑出府去。董叔愈發擔憂了:“這要是什麼大事兒……思齊那孩子會不會出事兒啊?”
“您也少想那些殺人滅口了,先歇了吧。”裴鈞不鹹不淡地寬慰他一句,囑咐下人去燒壺濃茶來,“錢海清既然當初守着這麼樁大事兒都能跑得出來,如今被人逮了還立馬就知道要叫我救他,他腦瓜子就靈着呢,暫且還能保他自個兒一條命。”
——不過。裴鈞說到此處卻轉念一想:如果錢海清知道此事對我有利,則早就可以用作登門拜師的絕好籌碼,何以任由我將他冷落至今,卻隻字不提?……
一時腦中忽有一道靈閃,叫裴鈞頓然想通了錢海清之事的前後關節之處,不禁抬手一撫掌,咬牙怒笑道:“好啊這錢生,他這是在出題考師父呢!”
與此同時的城北寧武侯府中,錢海清被幾個壯漢推搡進了侯府主院兒的大書房裏,一進門檻兒屏風就見年過六旬的寧武侯唐必正坐在北牆前的高背椅裏,昔日“恩師”唐譽明立在他左手,滿臉不安,而侯府家的大女婿——當朝太師蔡延的二兒子東陽殿大學士蔡颺,此時正坐在唐必右手的第一張椅子上。
不同於站着的唐譽明的一容焦慮,坐着的蔡颺的臉上無喜無怒,只垂眼看着手中的一盞茶,聽聞屋內聲響,才微微抬了頭。
此時一見錢海清進來,唐譽明立馬小眼一瞪,虎起滿臉橫肉向他喝道:“孽徒!還不趕緊跪下!”
錢海清眉都未皺,撲通跪了伏下身去,將喉嚨抖着道:“草民拜見寧武侯爺,拜見世子爺,拜見蔡大學士。”
唐譽明見這學生依舊如此恭順,頗鬆了口氣,連忙腆臉衝老爹道:“爹,您瞧瞧,人也逮回來了,如何發落也都聽您老一句話。之前是兒子不曉得利害,這纔將他趕了,如今人找着了,這不也沒出事兒麼?您就——”
“你閉嘴。”寧武侯冷冷喝止了小兒子這沒腦子的話,目光移到堂下跪着的錢海清身上:“錢生,本侯問你,你怎會在裴鈞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