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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堂邑父高舉火把催道。
張騫拉起妻子,緊握皇上賜給他的被磨得光禿禿的旄節,走出氈帳。
帳外風雪中立着一駝一馬,金毛駱駝見張騫和匈奴女人走近,聽話地跪下去,張騫和他的匈奴妻子連忙跨上去。
“盼兒、望兒,”匈奴女人流着淚回頭衝氈帳門前站在老女人身邊的兒女大聲說,“你們一定要聽婆婆的話……”
堂邑父怕女人和兒女之間藕斷絲連,抽了駱駝一鞭子,那峯身高三米的金毛駱駝像張開翅膀的大鳥,在雪夜裏狂奔起來。
堂邑父把行李、乾糧和水囊放到汗血馬的背上,翻身上馬,去追趕那峯駱駝。
張騫的匈奴妻子牽掛着一雙兒女,哭着喊着頻頻回頭,哭喊聲很快被狂暴的風雪淹沒了。
張騫一行三人不顧命地向南狂奔,繞過帳房密集的宿營地,躲開殺紅了眼的匈奴人,漸漸地把匈奴人自相殘殺的喊殺聲、馬蹄聲拋在後面。夜雪越來越大,風越來越猛,暴風雪漸漸掩埋了可供匈奴人追尋他們的足跡。
當於單的人馬衝出突圍,南慮公主懸着的一顆心才徹底落下,她雙膝一軟坐在氈墊上。想起繁華富庶的長安,想起千里之外的母后和弟弟妹妹們,悲傷便湧上心頭,她眼圈一紅,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落下。
她想起景帝六年正月,她坐上馬車同和親使團離開長安那天,母后哭成了淚人,年僅六歲的弟弟劉彘哭着喊着抱着她的腿不讓她上車:“南慮姐姐不去,南慮姐姐不去,我要南慮姐姐……”她抱起年幼的弟弟淚如雨下。和親的馬車出發了,小劉彘追着馬車,一路哭喊着“南慮姐姐,我要南慮姐姐,姐姐———”她坐在馬車上哭着喊:“彘兒,回去吧,回去吧,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