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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年秋天,我碰上天子賜婚的麻煩事。和修成君金俗之女金娥的這場婚姻完全由天子和舅舅衛青包辦,我幾乎連申辯和反抗的自由都沒有。
我一戰成名後,家有妙齡少女的貴族豪強,紛紛前來說媒提親,就連丞相薛澤和中尉段宏都派人向舅舅衛青提親。一時間,衛青將軍府和陳掌的詹事府,提親說媒的能把門檻踩斷,舅舅和我娘衛少兒迎來送往疲憊不堪。
我不明白,這些人明明知道我整天和火絨在一起進進出出,還提親說媒湊個啥熱鬧?就在舅舅和我娘應接不暇焦頭爛額的時候,天子的一份賜婚詔書,粉碎了多少少女嫁入冠軍侯府的春閨夢。
賜婚詔書是在我和火絨外出放羊的時候下達的。
其實,漢匈兩族的戰爭幾乎沒有影響我和火絨之間甜蜜的愛情。相反,自從我掏錢買了三口棺槨安葬了匈奴的相國、當戶和藉若侯產後,火絨更愛我了。我們一起去藍田山打獵,一起去深山尋找瀑布,在碧波盪漾的潭水裏戲水採花,躺在石頭上曬乾身子,一起在山谷尋找有花紋圖案的石頭,一起在林子裏採摘野果;我們在滻河邊盡情享樂,在周圍的松樹林裏跑來跑去追逐七彩羽毛的錦雞;我們在河邊五顏六色的石頭中玩耍,在花叢野草深處打滾,在被風磨平的樹幹旁入睡,揹着陽光纏綿;我們滿嘴喫着野外生長的柿子,邊笑邊抓着被微風輕拂的柳枝打鬧。
火絨甚至很快就學會了漢族少女喜歡的《關雎》歌謠。她由原來的匈奴服飾不離身也漸漸穿起了漢族女兒的服飾。有時候你不仔細研究她的眼睛和鼻子,還真認不出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匈奴少女。
但是,很多時候,火絨還是保持着匈奴人喜歡放牧的習慣。
有一次,在舅舅的將軍府,火絨硬要拉着我像過去一樣去郊外放牧羊羣。
“不行!”我向火絨解釋道,“我已經是冠軍侯了,再跟着你趕着一羣羊去郊外,朝廷那些六百石以上的官吏會笑掉大牙的。”
“冠軍侯怎麼了?”火絨不屑一顧道,“在我大單于的王庭,輔佐朝政的左右骨都侯、左右賢王,有機會都會放牧自己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