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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官員姓周名善，平日裏最是恪守古禮，此刻卻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鼻孔裏噴着粗氣。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來回踱步，官靴敲擊地面發出咚咚的悶響，彷彿擂鼓一般。
“這賈環，一個庶子，一個商賈之人，怎能如此輕易高中鄉試榜首？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學政大人眉頭緊鎖，他雖爲人嚴肅公正，卻也並非不通人情世故。
周善的這番話，正中他心中一絲隱隱的不安。
畢竟，賈環的崛起太過迅速，由默默無聞到一鳴驚人，這其中難免會讓人產生懷疑。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周大人所言，本官也略有耳聞。只是聖上已經御覽了鄉試題名錄，如今再做更改，怕是……”
周善一聽，連忙躬身進言：“學政大人，聖裁固然重要，但科舉乃是國之大事，豈能容許半點疏忽？”
“就算不能更改名次，也要再次確認這賈環是否真有真才實學，以免誤了國家大事！”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下官不才，倒有一計策，可試探這賈環的虛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