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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的眼神如刀鋒般刮過周瑞的臉，周瑞額角的冷汗瞬間沁了出來。
這眼神中的寒意，讓周瑞想起那日賈環處置欺壓佃戶的惡奴，下手之狠辣，至今讓他心驚肉跳。
他強裝鎮定，繼續說道：“環三爺，小的也是爲了賈府着想啊！這規矩改了，人心就散了。”
“人心散了？”賈環冷笑一聲，“我看是你的財路斷了纔對吧！”
周瑞臉色一變，連忙跪下：“環三爺，您這話小的可擔待不起啊！”
賈環沒有理會周瑞的辯解，徑直走到書案前，拿起一份賬冊，翻了幾頁，指着其中一處說道：“去年採買的茶葉，爲何比市價高出那麼多？這其中的差價，去了哪裏？”
周瑞臉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賈環竟然查到了賬目上的問題。
“還有，”賈環又翻了一頁，“這筆修繕祠堂的款項已經領取了，爲何遲遲未動工？莫非，這銀子也進了你的腰包？”
周瑞嚇得渾身顫抖，磕頭如蒜：“環三爺饒命！小的只是一時糊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