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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有些忐忑,過來接了道癡後,便提及此事:“二郎,祖父到底是什麼意思?”
道癡想了想道:“大明的儀賓都單獨開府麼?”
王琪搖頭道:“怎麼會?宗室郡主到鄉君,婿都稱儀賓。大藩之地,親王下郡王十數人人,將軍與中尉數十上百人,宗女不知有多少。怕是隻有極爲得寵的郡主,纔會在出嫁後單獨設府。”
道癡道:“伯祖父有分家之意。”
王琪驚詫道:“分家?祖父祖母還康健。”
道癡道:“怕還是王夫人的遺產鬧的。你捨不得將夫人的遺產獻到公中是略顯小氣不假;可你大伯、大伯孃惦記這份已經歸到你名下的產業,也有欺凌侄兒之嫌。伯祖父、伯祖母這段日子心情不好,當不只是爲了七哥,怕是對那邊也有不滿。現下二老還健在,你大伯、大伯孃就敢謀算侄兒的產業,伯祖父定會想一想,若是他不在,你們家三房會不會鬧出奪產之爭。你現下不讓,以後郡主進門,有了王府做靠山,自然也沒有讓的道理。一百多頃地,你大伯都惦記,那宗房名下的地更多,只有分家的時候稍稍不公,就能勻出幾十頃來。到時候,骨肉反目,說不得還得對簿公堂。伯祖父想要分家,也是杜絕後患。”
王琪揉了揉臉,啞着嗓子道:“二郎,我爲什麼要讓。我雖只有一個,卻代表宗家三房,那也是我的家,也是祖宗留給我的產業。”
道癡想到一事,道:“七哥幸好入了王府,即便不是儀賓,也有伴讀這身份支撐。否則的話,等到分家後,你大伯、二伯惦記你的產業,你哪裏有還手之力。”
兩人一個是宗子,一個是京官大員,即便不會明晃晃地霸佔侄子產業,可想要算計侄子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