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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道:“要是你生父嫡母慈愛些,你也能錦衣玉食地長大,不用受山寺十來年的清苦。”
道癡搖頭道:“殿下,生父與我有生恩,嫡母即便不親近與我,也沒有要我性命。西山寺雖日子清苦,可衣食無慮。若我不是王家子孫,也沒資格寄養寺中,說到底還是借了生父之光。同真正出生在赤貧人家的孩子相比,我已經是幸運太多。”
世子看着道癡,帶了不解道:“你怎麼就想好的?聽七郎說你與本家兄姊關係甚好,孤還想着他們性子狡詐哄了你親近,看來你倒是真的心無芥蒂他們相處。”
道癡道:“若是隻想不好的,那受罪的也是自己。古書上將怨氣當成是邪靈,身懷怨恨當成是外邪入侵。怨恨重時,且不說對旁人會如何,自己就先要面目全非。許是如此纔有老話,恕人就是恕己。”
世子出身尊貴,即便聽了道癡這一番話,也生不出“恕人就是恕己”之心,不過他也從道癡話中聽出另一重意思。那就是不願壞了心情,卻計較那些。
對於這一點,世子倒是認同的。
在他看來,自己看好的伴讀,理當有這樣的傲氣。
就像他自己,即便因父輩恩怨,對襄王府百般不待見,可是也不過是拒見而已,並沒有想着以後去報復發作。
只因他將是天下之主,不願再去斤斤計較多年前的宿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