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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門外的大臣心裏罵娘,正陽門房裏暫歇的朱厚熜則是滿心悲憤。
老長吏袁宗皋臉上皺着核桃,顫抖着嘴脣,無奈道:“殿下……眼看就要到申時(下午三點),實在不行,就退一步……”
朱厚熜“騰”地站起身來,咬牙道:“怎麼退?到底誰是君,誰是臣?你已經拒絕三次,他竟然還堅持要孤從東安門入宮,不就是想要給孤下馬威,讓孤認清自己是偏支繼統!退了這一次,孤就做個傀儡!與其那樣,孤還不若直接回安陸,繼續做孤的藩王去!”
袁宗皋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忙望向四周,見屋子裏都是王府心腹,並無外人,才挺了挺腰板懇求道:“還請殿下噤聲,這樣的話讓老臣來說,殿下只要等着就好!”
朱厚熜雖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也曉得袁宗皋是爲他着想。要是他出面撕破臉,對方若不妥協就沒有迴旋餘地。加上他還沒有登基,名不正言不順,要是露出鋒芒,說不定引得人忌憚,橫生變故。
因這個緣故,這一上午的僵持,朱厚熜並未親自露面,都是由袁宗皋出面與楊廷和應對。
老長吏表現的很堅決,堅持按照遺詔所書,嗣皇帝需由大明門、承奉門入宮,入承奉殿。
原以爲儀式已經進行到正陽門,楊廷和會妥協,沒想到他卻堅持按照之前“禮儀狀”的程序進行,不肯讓嗣皇帝儀仗從紫禁城正門入宮,依舊堅持走東安門。
袁宗皋雖曉得偏門入宮的弊端,可僵持到現下心裏也怕了。
若是因這番變故,使得世子皇位有失,纔是因小失大。可是勸着世子隱忍的話,他只輕飄飄地提了這一句,就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