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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墨與弄墨笑嘻嘻的進了車裏,馬車這才離開側門,往後街一里外的族學行去。
族學所在地是一座三進的院子,前面是給跟隨學子們的長隨們歇腳的,中間一進是學堂,最裏面是夫子的住處。
如今,族學的夫子是曹璗,年紀與曹寅相仿,論起來是曹寅的叔輩,曹顒的祖輩。曹璗是少有才名,二十來歲就中了舉人,可隨後考了二十多年,始終名落孫山,後由家人張羅給捐了個七品縣官。因不通時務,不到半年就被革職,弄得曹璗心灰意冷,就絕了出仕的心思,投奔到江南的族侄來。
曹寅見這位小堂叔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學問卻是紮實的,就將族學託付給他。
除了曹家嫡支與側支的孩子外,還有親戚家的孩子來附學,因此也有十二三個學生。大的十三、四歲,小的六、七歲。曹顒是長房嫡孫,座位在第一排正中,右邊是曹頌的座位。
曹顒到時,課還未開始,曹頌已經到了,見他來了,小臉滿是歡喜,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曹顒左邊的座位也坐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穿着半新不舊的衣裳,不像曹頌那般調皮搗蛋,乖巧地坐在那裏,口中振振有詞。曹顒聽是“其爲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又是“孝弟也者,其爲仁之本與”,是《論語》開卷的裏的內容。剛聽曹頌提到,今兒夫子要開論語,看來那小孩子是在預習功課。
“哼,慣會裝模作樣!”曹頌見那小童吸引了曹顒的注意力,嘴裏嘟囔着。見曹顒疑惑,低聲道:“是先頭大伯母孃家的親戚呢,你不在這幾日裏來附學的。先生偏愛,給安排到前面的座兒。”
正說着,曹璗邁着方步走了進來,見曹顒到了,指了指他左邊的小童,道:“看來是好了,這是你的新同窗,顧納。”然後又轉頭對顧納道:“這是你曹家姑爺爺的嫡子曹顒,你應該稱聲表叔的。”
顧納起身,甩了甩袖子,給施了個禮:“侄兒給表叔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