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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璗開始擺事實、講道理,無非就是要顧納明白,他與曹家兄弟身份不同,沒有家族父蔭可依,只有靠着科舉才能夠出人頭地。
顧納以前就被教訓過幾次,知道自己若是反駁,這位先生會說的更多,只好俯首做聽命狀,又聽曹璗說了半刻鐘,不外是,男兒要揹負振興家族的重任,考個功名云云。
族學裏,曹顒看了看四周的同窗,再看了看手中的《春秋》,想着自己的族學生涯是不是該告一段落。四年中,四書五經這幾本書是熟了的,中狀元不敢說,考個童生,中個舉人應該是能夠應付。去年童生考試,十三歲的顧納輕鬆的得了第一,成了個小秀才。
曹顒心中雖對清朝的考試有些好奇,但卻沒有去湊那個熱鬧。尋常百姓人家的孩子,十歲中個秀才,能夠博得個“神童”的稱號,改善改善家庭地位什麼的。世家出身的他,就不需要錦上添花,“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他可是牢牢記在心上。權貴世家,出了個紈絝或者庸才是沒人在意的,若是出了明珠之子納蘭容若那樣文武雙全的反而是另類。另類又如何,還不是俗世不容,鬱鬱而終。
見顧納去了多時,曹頌苦着臉發牢騷:“這學還要上到何時,這老爺子近日裏來可是越來越嚴厲!”
曹顒看了看自己這個背兩句書就犯困的兄弟,心中也是奇怪,看父親與叔叔都是文雅之人,這隻喜歡武事的曹頌隨誰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隔代遺產,畢竟曹家祖上是軍功起家。
見曹顒愁眉苦臉的樣子實在可憐,曹顒開口道:“老三明年該進學了。”
“是啊,老三快入學了!”曹頌接話道,說話間,已經神采飛揚起來:“難道我們還與老三做同窗不成,那哥哥和我上到年底就可了不是!”
曹顒沒再理會曹頌,腦子裏想着鄭家的消息。鄭海與鄭沃雪兄妹出身之家,自有一番見識,近些年也靠在散珠市場做中人賺幾個銀錢謀生。其妹更是慧眼識珠,通過母蚌就能夠鑑別出珠子一二來。不是兄妹兩個年紀小,在江寧又沒有依託,只能任由珠商們使喚壓榨,日子過得一直緊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