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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相交半輩子的十六阿哥,曹顒沒有說扯謊說什麼“難言之隱”,也沒有像在李氏、初瑜跟前那樣勾勒暢遊山山水水的美好設想,而是直言道:“十六爺,我累了……身在官場,即便位置人臣又如何?不過是位置高了,其中利益糾紛就多了,到時候想要退下來也成奢想。我如今位置雖說重要些,可也不是非我不可……如今朝廷清平無事,家中兒女大事也料理差不多,我決定退下來……”
他沒有承認自己裝病,也沒有否認,他只是告訴十六阿哥,他決定退下來。
十六阿哥哪裏曉得曹顒只是現代人的懶病發作,怕被拉進即將成立的軍機處“賣命”,才下了決斷早日隱退。他只當曹顒是因十三阿哥喪子之事心有感觸,才如此這般。
別說是曹顒,十三阿哥的情形,就連他都有些看不過眼。
明面上多器重般,朝廷諸多大事都壓在十三阿哥身上,可最提防的也是十三阿哥。連庶長子都恩封貝勒,薨了的庶子都以貝勒品級營葬,可卻遲遲不封王府嫡長子爲世子。
十六阿哥想了想,道:“退下來也好,你坐鎮戶部,擋了多少人的財路。連張廷玉都耍了滑頭,藉口主政吏部,將戶部的差事都推了乾淨,可見小人難纏。”
曹顒見十六阿哥沒有勸自己,鬆了一口氣,道:“正是。衙署裏看似風平浪靜、秩序井然,可誰曉得何時鬧起來?早年銀庫空着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伸手;現下幾千萬兩銀子,多少人紅了眼,只是礙着我,一時不敢下嘴。”
雖說十六阿哥也曉得,對於朝廷來說,曹顒是個能臣;可站在十六阿哥立場,朝廷上的事自然有皇上操心,他是曹顒的朋友與親人,自然要爲曹顒着想。
他站起身來,圍着曹顒轉了兩圈,又伸手在曹顒的臉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