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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磊的墓碑前，小曦已經在那裏坐兩個小時了，在他的旁邊，蜷縮着小丫頭文慧。
她的身上蓋着小曦的外套，此時，她又累又困，已經靠在他的身上，睡到姥姥家了。
兩個傢伙是連夜坐火車到這的，由於來的早，墓園沒開門，管理員看他倆凍得夠嗆，在門衛處讓他倆呆到天明。
早上，空氣很清新，偶爾聽見鳥兒的鳴叫，更顯得墓地的寂靜。
小曦和爸爸已經說了好多好多，他相信爸爸已經聽到了，說不準晚上就會走進他的夢裏，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爸爸，我該走了，估計媽媽他們已經很着急了。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心想，我教育出的孩子怎麼這麼任性，帶着妹妹離家出走，是不是？”
小曦看着墓碑上張磊慈愛的遺像，苦笑了一下。
他手裏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用鼻子聞了聞，掩飾此時內心的悲哀，接着繼續對爸爸說：
“昨天我確實不聽話，但我就想當醫生，還記得咱倆的約定嗎？長大後，醫治像您一樣的病人，如果您活着，一定會支持我，對嗎？”
小曦有些哽咽，看了看腿邊熟睡的文慧，聲音放低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