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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修體之中，最重要的是什麼？”男子目光閃爍，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映射出陳明不安的表情。
最重要的？陳明回憶起了自己曾經讀過的小說，無非就是天份：如《西遊記》裏的紅孩兒，甫一出生便已習得道家不傳之密。或者是機遇：如《倚天屠龍記》裏的張無忌，偶得“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便無敵於天下。要不然就是師門傳承：如《封神演義》中闡教的十二金仙，得三清之一元始天尊的親自傳授。
陳明話音未落，卻被男子打斷：“小說倒是看了不少，說的都是些廣而告之的話，騙騙人而已！”
“那應該是什麼？”
“時間！”男子正色道。“宇宙之中，時間纔是本源。萬事萬物，有始便有終，這是不變的法則。所有的修體者，等級的提升，能量的增長，都伴隨着時間的延展。道說境界，佛講因果，哪一條不是與時間關聯？沒有一何來二？沒有二何來三？同理，沒有因，哪來果？”
“我明白，時間是一條線，我們都在這條線上，或者說我們都在沿着這條線走。”
男子讚賞的點了點頭：“沒錯，明白了這個道理，你就能理解大部分修體者的行爲動機。三界之中，無論天賦高低、出身貴賤，所有修體者都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拼命延長自己的時間，也就是延長自己的壽命。”
“神仙也會死嗎？”陳明疑惑。按小說和電視裏的描述，神仙不應該都是與天地同壽的麼？
“誰告訴你神仙不會死的？不光人會死，神仙也會死；人死之後尚且可以進入六道輪迴，而神仙因修體得道，早已在生死簿上除名，因此無法進入輪迴眼。如若沒有特別造化，死後便會形神俱滅。所以從這個角度看，做神仙似乎也沒什麼好處。”男子輕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