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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你就少說兩句吧,人家蘭蘭已經認錯了,也答應賠償了,你再這樣吵鬧下去就是有理沒禮了。”正在地頭旁邊撿柴火的退休職工常同慶看不過去了,也責怪起鄒阿根來。
鄒阿根看到常同慶也在責怪他,再看看周圍的人對他的行爲已經很反感了,知道再吵下去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再說了,劉蘭蘭畢竟是三分場場長劉天明的女兒,再吵下去對自己也不利,況且鍾海濤正在氣頭上,連人高馬大的戴新發都被他一甩手一個趔趄,真要是動起手來,自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好漢不喫眼前虧。想到這裏,鄒阿根便趕緊藉着常同慶的話下臺階:“老常叔,我聽你的,不吵了,場裏怎麼處理,我都會接受的。反正,這事大夥也都看到了,場裏的制度也寫在紙上訂在牆上,怎樣處理清清爽爽明明白白的,就按制度辦。如果處理得不公,我就找場黨委說理去!”
黃青英將鍾海濤中耕產苗的事向劉蘭蘭說完後,跑回家裏咕咕咚咚喝了一缸子涼水,擦了擦嘴巴後,又急忙往地裏趕,路過206號時,看到劉天明、趙踊躍和技術員周武羣正蹲在地裏掘出一棵棉苗觀察根系,便跑過去將鍾海濤中耕鏟苗的事向他們說了。劉天明聽了,感到事情比較嚴重,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聳了聳肩膀上快滑落下來的衣服說:“趙副場長,你帶着周武羣來到503地號去看看,本來就遇上低溫天,棉苗正在爛根,如果中耕再鏟了苗,可就是天災加人禍了。”
看見趙踊躍和周武羣跟着黃青英來了,鄒阿根像見到了救星似的又高聲叫嚷起來。
趙踊躍和周武羣來到鄒阿根承包的地裏一看,眼前的情景確實讓兩人大喫一驚,鍾海濤駕駛的中耕機車不僅鏟了許多棉苗,而且有一段還跑偏了,軋了棉苗不說,把一段棉壟也拉壞了。從棉苗毀壞的情況來看,就是數棉苗也得數上半天呀。如果按鏟苗株數罰款,鍾海濤今年恐怕是要拿出半年的工資作賠償了。他一年的工資也就一千多塊錢。這樣嚴重鏟苗事件,趙踊躍擔任副職這麼多年了,也是第一次看到過。他心裏盤算着:這要讓劉天明知道了,不要說處罰鍾海濤了,恐怕能不能繼續讓他在機車上幹都成問題了。
事實上,趙踊躍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和劉天明搭班子共事已經好幾年了,趙踊躍對他的脾性太瞭解了。劉天明對別人的錯誤批評起來毫不留情;對自己家人的要求就更嚴格了。分配機車作業工作量,劉蘭蘭幾乎只有喫虧的份。難活重活掙錢不多或是別人不願意乾的活,他總會讓女兒的機車組去幹。他時常教訓女兒:“這活別人不願意去幹,你也不願意幹,這不是不支持我的工作嗎?”雖然劉蘭蘭有時也反駁他“支持你工作就是要讓我們的機車組喫虧呀?我們機車組上的人就不喫飯嗎?”可說歸說,每次別的機車組長不願乾的活,最終還是劉蘭蘭的機車組去幹了。這次他女兒機車組的駕駛員出了這麼大的中耕鏟苗事故,他肯定是不會放寬處理的。何況,三分場前面也有處理過這類事件的先例呢!
想到這裏,他把周武羣叫到一邊商量起來:“武羣,雖說蘭蘭是劉場長的丫頭,可她的機車組員鏟了這麼多棉苗,我們也不敢隱瞞啊!再加上劉場長這人是個老古板,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丫頭的機車組駕駛員出現了這麼大的失誤,他會更加嚴格處理的,否則,今後他在其他機車組長面前怎麼講話?再加上鄒阿根不依不饒地吵鬧着,你看這事咋辦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