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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劉蘭蘭對自己的種種好處,鍾海濤低頭不說話了。
方銳繼續說:“海濤,上次你中耕鏟苗後,我向劉場長說明情況都沒用,是她跑到辦公室裏又吵又鬧的堅決不要其他人調整到你們的機車組上。說實話,如果沒有她的堅持,以劉場長的脾氣,你可能真的要調離機車組了,他纔不管那麼多呢!你也知道,去年劉明祥喝酒後在中耕時還沒鏟多少棉苗呢,就讓他給開除機務隊伍了,劉明祥到現在還恨他並說他不少壞話呢!”
方銳的這番話,一下子勾起鍾海濤的回憶:是啊,上次中耕鏟苗事件發生後,雖然經過三分場黨支部研究決定對鏟苗事件作出罰款並從年終兌現中扣除,還讓自己寫出書面檢查同時向鄒阿根賠禮道歉等處理決定,但自己的倔強性格決定了自己不會上門向鄒阿根道歉的。於是,又是劉蘭蘭三番五次地勸說並領着自己到鄒阿根的家裏,作了賠禮道歉,這件事纔算暫時劃上句號;舉辦文藝晚會特別是“五一農場金秋文化藝術”,自己天天寫臺詞背臺詞,幾乎一個星期沒去上班,那時候正是機車打葉面肥最忙的時候,別人說了自己不少閒話,甚至說自己不務正業,丟下機車上的活不管不問去幹些與機車組無關的事情,劉蘭蘭聽後總是寬厚地一笑地說:“幹什麼活都一樣,海濤也沒在家閒着,他有這個特長和愛好,就讓他做他喜歡的事情吧。換了別人,就是想做也做不來呢!”然後繼續領着張大中加班加點幹活,從沒說過一句怨言。
想到這,鍾海濤很內疚地說:“是啊,這階段我幹機車上的工作確實太少了,蘭蘭既是我師傅,更是我的榜樣,她沒用過多的言語來表達,卻用行動處處在影響着我。”鍾海濤說完,抬頭看了看方銳:“小銳,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明天還要上班哩!然後扶着方銳向她家走去。”
按照季節劃分,雖然八月份已經進入秋季,但天氣仍然很炎熱。氣溫高,棉花長得快,雜草也跟着瘋長,甚至比棉花長得還要快,職工們不僅要及時給棉花追肥、澆水以利於棉花生殖生長的營養需要,還要及時清除地裏雜草。這一時期,農場職工特別忙,一般一個職工承包一份地是忙不過來的。長期有規律的農活,職工們都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就是在農活最忙的時候,他們相互換工幹,以緩解勞動力不足的壓力。
這一天,蔣素英班組的承包職工要給棉花地追最後一遍肥了。這項工作是要全班集體乾的。官洪在地裏搬運着肥料。由於力氣不足,再加上連日來早起晚睡地在棉田裏緊張除草,沒人替換他一下,更疲乏了。他背起一袋子肥料連續爬了兩次,也沒能登上機車後面的肥料箱。蔣素英看見了,又是一陣大聲訓斥:“這點肥料都搬不上去,有啥用,我看年底你真不能在我們班組裏混日子了。”
蔣素英的話語裏明顯透露給官洪的信號是:年底承包結束後,她不要他在她所帶領的班組裏幹了。官洪知道蔣素英並不是說大話,班長是有這個權力的,到了年底,雖然每個地號的承包人員可以自由組合,但班長是有權力挑選承包人員組合到自己班組的。
蔣素英正在大聲地呵斥着,方銳頭戴一頂淡黃色的草帽,手裏拿着一張報紙興沖沖地跑到機車跟前喊過來:“官洪快過來看看,你又有兩首詩歌在農墾報上發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