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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李春華的講話,團員們儘管不明白李春華說把箱子調還給人家是什麼意思,但仍然“噢”的一聲喊起來。
畢竟是青年人,幹活動作乾脆利落,在說說笑笑中,三十畝棉花地的除草工作只用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四大邊也收拾得乾乾淨淨,李春華鬆了一口氣,終於在五一農場田管生產大檢查到來之前完成了除草工作。
看到地裏的雜草和棉地周圍已經除完了,劉蘭蘭也很高興。她知道李春華的脾氣,中午李春華宣佈不再賣冰棍了,就不會再出去了,也意味着她的經濟仍然是很困難的。回到家裏,她把李春華家裏的實際困難向母親說了,並向母親要自己存摺明天到郵局去一千塊錢借給她使用。
塔里木盆地的夏天,太陽幾乎天天恣意地橫行着,揮舞着它那銅盾橫立在充滿黃色煙霧的天空中。空氣又熱又燥,像劃根火柴就能點着了似的。整個世界都是刺眼的亮,令人口焦舌幹,頭昏眼花。在這悶熱乾燥的季節裏,農場裏那些平時穿戴整齊,表現出溫爾文雅的上海知識青年們,這時候也終於顧不上平日的斯文了。他們往往赤着腳,穿着短褲和背心,來到大樹下面找陰涼了。好在塔里木盆地的氣溫雖然高,但凡有陰涼的地方,就立即感覺涼快多了。
三分場職工鄭新志家裏,林紅娣正在做她女兒的思想工作:“顏萍,媽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外婆也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在上海那個大家庭裏,你外婆是最疼愛我的。我和你爸退休後是一定要回到上海去的,你無論如何也要先回到上海去。媽知道你和伯康好,媽對這孩子也沒什麼意見,只是媽的能力太有限了,無論怎樣想辦法,也不能將伯康的戶口遷到上海去,別說他的父母不是上海人,就算是上海人,媽也沒能力給他在上海安排工作的。媽跟你說話就不用拐彎抹角了,還是那句話,你必須和李伯康斷絕來往!”
天氣炎熱,鄭顏萍的心情本來就很煩躁,聽到母親的沒完沒了地勸說,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立即號啕大哭起來:“媽,你怎麼這麼狠心,硬要生生地拆散我們嗎?媽,你也是女人,當初你和我爸結婚,如果有人硬要拆散你們,你能不傷心嗎?你們今天能做我的父母嗎?”
鄭顏萍的父親鄭新志手裏拿着扇子正在扇着,聽女兒這些話,將手中的扇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當初我和你媽並不是自己談的,也是經過別人介紹的,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爸,你們結婚那是什麼時代?那是六十年代。現在是什麼時代?現在都快進入九十年代了,改革開放都快十年了……”
“現在是什麼年代,不管是什麼年代,幹什麼事情也得講規矩。你越長越大,卻越來越不懂事,越來越沒規矩了。”鄭新志也發火了。
“顏萍,不是媽狠心,媽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等你以後做母親了,你就會理解做母親的苦心了。”鄭顏萍的母親繼續勸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