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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胡後成的話,夏侯雨喫驚又擔心地問:“這樣做行嗎?我怕……”
“這有什麼不行的?你怕什麼,只要得手了,生米做成熟飯了,她能說什麼呢?”
夏侯雨仍然搖搖頭:“不行啊,萬一出了事,連我爸還有我媽都會連累進去的!”
“你要是怕這怕那的,只能天天唉聲嘆氣地看着人家把你喜歡的女人娶過去當老婆嘍!我也幫不上你的忙了。”胡後成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看到胡後成準備走了,夏侯雨緊皺的眉頭舒展了許多:“胡主任,我覺得你說得對,自己不去爭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方銳嫁給鍾海濤了。我是害怕惹出事情不好收場。開不好要進局子的,那就丟人丟大了。既然老同學說這辦法可行,我就試試吧!”
事實上,胡後成這麼賣力地給夏侯雨出謀劃策,還是看在夏侯霖的面子上。畢竟,夏侯霖是五一農場的黨委常委、政治部主任,而且還是協助黨委書記分管幹部管理和提拔任用等工作的,自己以後的提拔還要靠他呢!
從這以後,胡後成總是有事沒事的時候和方銳打招呼,有了機會還要和她多說上幾句話。方銳倒沒怎麼提防他,因爲自己和他不在一個科室,平時來往也不是很多,何況他也是結了婚的人了,並且有了一個孩子,再加上自己已經正式調到工會工作了,不像過去幫工那樣需要用車時有時還要找到他。所以方銳對他的熱情既不在乎,也沒有過多的防範,況且她對胡後成也沒什麼好印象,他年紀比自己大三四歲,在學校時雖然比自己高兩個年級,因爲他和夏侯雨等人打得火熱,而自己和他們這類人根本不合羣,所以就不願和他接觸。再後來他去當兵了,自己也上大學去了,彼此之間就更沒來往了。自己調到五一農場工會工作後,因爲是同學關係,相互之間見了面,不過是礙於面子點點頭打個招呼罷了。
這天中午,胡後成專門來到方銳的住所,詢問完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後說:“方銳,爲了表達同學情誼,我想請你喫頓飯,一來算是爲你接風,二來以此爲契機,請幾個要好的同學聚一聚,你看行嗎?”方銳聽了,極力推辭:“胡主任,我確實沒時間,你請其他朋友聚一聚吧,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就不參加了。”
事實上,方銳極力推辭,還有另一個原因。她認爲,自己是一個普通職工的子女,進入工會工作實在是沒想到的事情,所以還是低調點爲好。在機關幫工的近一年時間裏,她已深知機關的複雜性了:機關裏的那些人,看上去都是衣冠整潔說話和氣,但許多人卻表裏不一,說一套做一套,當面不說背後亂說的現象十分嚴重,不像在基層單位,人和人之間哪怕是爭吵起來,事情過後也就算完了。特別讓方銳感觸最深的是,機關裏的那些人看上去相互尊重,相互恭維,實際上相互之間不服氣不說,人和人之間也不能坦誠相待。以自己爲畫線,拉幫結派相互傾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受到表揚就笑,受到批評就跳,今天張三水平低,明天李四能力差,還特別喜歡整人。即使在一張桌子上喫飯,大家雖然說說笑笑你推杯我換盞的,但也是逢場作戲各懷心事的佔多數。正式調入場工會工作後,方銳說話做事處處小心,步步留神。所以對於胡後成的邀請,她是不敢貿然答應下來的。再說了,胡後成和自己也沒什麼交情,怎麼會平白無故請自己喫飯呢?還是防範點爲好。
胡後成的年齡比夏侯雨、鍾海濤、方銳等人大三四歲,復員後因場裏招駕駛員,他父親憑藉與夏侯霖家的關係,他進了機關,給領導開車。由於善於揣摩領導們的心思,又善於見風使舵左右逢源,很快從一個普通駕駛員提拔到辦事員又提拔到科員再提拔到辦公室副主任並任小車隊隊長。長期的機關生活使他深知,凡事一定要有耐性,一定要具備軟磨硬泡的功夫。因爲對於一般人而言,說不耐煩也好,說禁不住糾纏也好,總而言之軟磨硬泡久了,別人也就答應下來的。胡後成正是抓住了普通人的這種心理,辦成了許多事情。因此,他對邀請方銳喫飯也是採取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