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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又大聲鬨笑起來。
看見鍾海濤把報紙遞給自己了,劉蘭蘭又問了一遍:“海濤,那段話背下來了嗎?背下來了我就把報紙燃火了!”
“已經背下來了,又不長,也不拗口,很容易背下來的。”鍾海濤回答說。
聽鍾海濤的話,劉蘭蘭這纔將報紙放在廢棄的柴油上蘸了蘸點燃起一堆紅柳根來。
太陽出來了。
有了太陽的光芒,邊疆農場的初冬讓人感到並不太冷了,只有早晨氣溫低,感到很清冷,但冷得讓人有精神。新鮮空氣吸進肺裏,清清涼涼的,如喝了冰水般沁人心脾。田野裏已沒有秋的景色了,只有收穫後留下的一大片的枯黃。拾花的最佳時間是在早晨,隨着早晨溫度的降低,拾花收尾工作進展得更慢了,因爲吐絮的棉花已經拾完了,剩下的都是些沒完全吐絮的,得剝開棉殼才能摳出裏面的僵花,再加上冬灌也全面展開了,所以越是到了後面拾花的難度就越大。
李春華家裏沒人幫忙做拾花收尾工作,劉蘭蘭看到鍾海濤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後,檢修好機車後,就帶着他和張大中一起,到李春華的地裏幫助進行棉花掃尾工作,這使得李春華的拾花進度也能跟得上三分場的拾花進度了。
因爲沒有風的緣故,塔里木盆地的冬天,冰冷的雲層始終瀰漫在天空中,好像伸手就能抓住似的。如果積累得太厚,便會有一場雪。雖然氣候乾燥不會感覺太冷,一旦下了一場大雪,再加上狂風的助威,讓人感到空氣像窒息了似的。塔里木的冬天有時在冷烈的寒風,厚厚的白雪,茫茫的晨霧,水瘦山寒的凋零中徘徊着。
方銳的心情也像這久久不散的寒冷空氣包圍着似的,儘管劉思佳丟下面子放下架子想着法子讓方銳開心些,也無法驅散她心頭上的寒意。方銳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但她的內心深處知道,即使自己和夏侯雨結婚了,要想真正忘記鍾海濤是不可能的。同時,她也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離開了鍾海濤後,劉蘭蘭就有可能進入鍾海濤的生活空間了。每每想起劉蘭蘭那急匆匆地衝進辦公室替鍾海濤說情並不允許別人調整到她機車組上的情景,心裏就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似乎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