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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到二十分鐘,已經來到河灘地和棉花地交界處的一條大渠上了。鍾海濤急忙登上渠道向河灘地方,將目光快速向前方掃描一眼,一下子傻眼了:遠遠看過去,見五千多畝的水稻地幾乎和塔里木河連成一體,分不清哪兒是地,哪兒是河。好在渠道幫子比水稻地要高出許多,能朦朦朧朧看得見。他順着像脈絡一樣的渠道幫子走了一會兒,看見渠道里的水直往外翻,他順着渠道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趟着。走到渠道閘門跟前才發現,雖然渠道沒落下閘門,但閘門下面的出水卻不流暢。鍾海濤估計可能是下面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便雙手抱住閘門一邊的水泥柱子慢慢下水,用手摸了摸,原來是一個大樹根子堵在下面,又掛滿了青草和樹枝等雜物,造成渠道閘門堵塞,水翻出了渠道幫子。他用力將纏在樹根上的雜物掏下來,手上劃了一道道口子,仍然不停地掏着。
雜物清理得差不多了,堵在閘門下的樹根子立即被洪水衝出去。由於洪水的衝擊力太大了,差點將鍾海濤衝過閘門,而閘門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波濤滾滾的塔里木河。如果一旦衝出去了,就極有衝進塔里木河的危險。鍾海濤死死地抓住閘門的水泥柱子,待渠道里水的衝擊力減弱了,水勢漸漸平穩了,他才爬上來,頭上身上沾滿了泥水。
一夜的暴雨,也牽動着一分場和五一農場領導的心。還沒到上班時間,袁書兵和季阿龍就穿着解放鞋子來到水稻地了。看見鍾海濤渾身上下直滴水,頭上也沾滿了污物,連忙問他怎樣回事。鍾海濤如實地向他們講述了剛纔發生的一幕。
季阿龍立即批評起來:“海濤,你簡直是胡鬧,衝進塔里木河去了怎麼辦?還不趕快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袁書兵也責備鍾海濤:“海濤,季書記說得沒錯,你這樣做太危險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幾年的夏天,即使同很平穩,只要有人掉進塔里木河裏,沒有一個活着上來的,何況這麼大的洪水呢?不管什麼時候,都應該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趕快回去把衣服吧!”
鍾海濤還沒來得及答話,看見一輛吉普車緩緩停在一塊高地上,有幾個人從車子裏走下來後,捲起褲腿汲着水向水稻地方向慢慢走過來。等來人走近了,袁書兵和季阿龍纔看清楚,連忙迎上去,只見場長賀志誠、副場長許長春和生產科長李斌等人過來了。
“昨晚下了一夜暴雨,我就想到一分場的水稻地可能要遭受洪災了,沒想到災情這樣嚴重。”賀志誠看到袁書兵和季阿龍都在,心痛地說。
“場長,許副場長,李科長,我想等洪水退後,趕緊組織全連勞動力突擊上兩天,把水毀的埂子及時修復好,穩定水層後,立即施一遍肥料,損失不是很嚴重的,因爲現在的水稻還沒開始抽穗,不會造成倒伏的。”袁書兵安慰着賀志誠和許長春等。
“洪水退後,氣溫會很快升高了,紋枯病、稻瘟病、稻卷葉螟等病蟲害也容易發生,我們如果及時進行防治的話,再把握好施肥節點,及時清除水稻地雜草,把各項管理措施及時跟上,應該說仍然有豐收希望的。所以請團領導們放心,一分場有能力將自然災害造成的損失降低到最低限度的。”季阿龍也安慰着賀志誠等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