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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濤,結婚已經好幾年了,我還能不相信你嗎?只是我看到方銳的表情,知道她內心也放不下你。我也是一個女人。女人最懂得女人的心了。我在想,如果今天她不是遇到我們一家人,或是我們家不高聲大語玩遊戲吵鬧下去,她也不會回去得那麼急的。可話又說回來,這事也怪不了你呀,當初是她不理你的。我後來也聽人說了她的一些事情了,她也是被逼無奈的。要怪,也只能怪夏侯雨害了她。我後來聽胡後成的媳婦說,也就是她去喫飯的那晚出的事。還有,她婆婆劉思佳老師也教過我,你看劉老師這幾年變的,和從前完全是兩個人了。再說了,前些年她公公是咱們場的黨委常委、政治部主任,誰敢不聽他的話呢?連我爸在任三分場場長的時候,也常教育幹部業務們說,如果不好好工作,夏主任要是詢問起來,不好向他彙報呢!攤上這麼些人,再加上有這麼多的事,換了你,又該怎麼去處理呢?何況像方銳那樣自尊心極強的人呢!所以,你不能怪她,也不要多想,能理解她是最好不過的。”
聽了劉蘭蘭的這番話,鍾海濤覺得心裏一下子好受了許多。他把手臂墊在劉蘭蘭的頸下輕輕地說:“蘭蘭,你能夠理解她,更能夠理解我,是最好不過的了。真的很感激你,換了別人,也許我就是再清白,也會大吵大鬧的。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男女之間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事例多得很呢。別的不說,你知道我們十五分場的配水員李建成吧,他和陳秀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十五分場哪個不知道呢?其實,也就是陳秀珍的丈夫不在家,李建成幫她晚上到棉花地裏澆了兩次水,被別人發現了,傳得像有人親眼看見了一樣,鬧得兩家如今像仇人似的。這年頭在農場裏,說唾沫星子淹死人,一點也不過分。我真幸運,如果換了別的女人,後果可能就不是這樣的了。”鍾海濤說完,隨手拉上安裝在牀頭上的拉線開關,一把將劉蘭蘭攬在懷裏……
第二天,鍾海濤在自己家裏呆了半天,劉蘭蘭幫婆婆做好了飯,全家人聚集在一起喫了頓團圓飯,直到傍晚,一家三口人才回到十五分場。
方銳回到家後,把爐子生着,又將露露的尿布換下來喂好奶後,就跑到辦公室裏,拿出幾份資料又開始忙碌起來。近年來,她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用拼命工作來沖淡對鍾海濤的思念,因爲一旦開始工作了,她就可以把心思放到另一面上了。所以,她常常在辦公室裏加班到很晚纔回家。別人都說她工作積極,思想進步,經常加班加點的工作,卻不知她內心的酸楚。她知道雖然用這個辦法只能管一時,但她認爲,哪怕只能管上一分鐘,也比陷入無期限的情感折磨要好得多。
雖然機關人際關係複雜,相互之間不服氣的較多,但方銳因爲對鍾海濤難以釋懷,就用拼命工作來排泄心中的痛苦。儘管大家不知道她拼命工作的真正原因,但看到她天天加班,所以對她工作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幾年來,她在機關裏獲得的政治榮譽也是最多的:優秀黨員,先進工作者,優秀黨務幹部、工會積極分子……這些看似普通的政治榮譽,一個機關幹部要想獲得它,也是不容易的,機關裏那些人相互之間看不起的比較多,評選先進時意見分歧也較大。方銳能夠獲得這麼多的政治榮譽,說明她確實得到多數人認可的。
但很少有人知道方銳勤奮的背後,卻隱藏這麼多的辛酸。
人往往就是這樣,有些好事,你越是想得到卻越不容易得到,越是不去想,反而卻在不經意間得到了。
方銳在五一農場組織科工作了幾年後,農墾局黨委按照上級黨委指示精神,下發了相關文件,要求各農場黨委領導班子裏要配備一名年輕的女幹部,條件是必須具有國民教育的大學文憑,年齡在三十五週歲以下,特殊條件的可以放寬到四十歲,在基層單位工作過或有一定基層工作經驗的科級幹部。有特殊貢獻的可以適當放寬到基層主要領導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