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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大夫面如死灰,緊閉雙脣,一副視死如歸,死也不答的態度。
房內頓時陷入沉寂。
燕羽衣從前公務繁忙,沒什麼時間與同僚打趣,說得上話的好友更是沒有,要麼他嫌別人笨,要命別人覺得他殺伐過盛難相處,總之,居高處者當勝寒,燕將軍幼年便有這個自覺。
近日商會諸事繁忙,蕭騁腳不沾地地各處周旋,預備着年前便將未來兩個季度的礦物交易敲定,順帶婉拒西涼人遞來的橄欖枝,未來三年情形不明,許諾的賦稅未必落到實處。
風雪交加,狸州商會較之從前熱鬧更甚。
蕭騁深夜方歸,邊喫粥邊聽漁山彙報燕羽衣動向,提及燕羽衣午間爲難秋藜棠。
“他怎麼不跑。”蕭騁納悶,燕羽衣是個病秧子,秋藜棠活蹦亂跳,太醫院幾十年的規矩不都是說不過便告退嗎,怎麼院首沒將這門本事教給他。
漁山繼續道:“棠大夫離開後,燕羽衣便將小九指去太子房中,他們關着門,屬下們無法得知說了些什麼。”
蕭騁夾起糖醋過的藕片,放在菜碟裏碰了碰,勾脣道:“現任太子與未來太子之間的更替,沒人會比燕羽衣更明白其中的分量。”
若澹臺成迢想撒手不管,便得給洲楚留下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例如他那滿腹經綸,於朝中局勢的洞悉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