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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斟滿,燕羽衣將瓷瓶擺在他與他之間居中的位置,轉而捧起茶杯繼續飲了口,道:“家主之位,從來都屬於兄長,我並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從對朝局的見解,把控人與人之間的慾望,嚴渡得心應手,這是燕羽衣所不具備的。
他很少起盤桓周旋的心思,就算有,那也是在戰場,對敵可用,對內卻很難下得了手。
大家都是西洲人,有什麼不能坐下來談的,非得兵戈相見,滾血入刃才捨得冷靜嗎。
嚴渡捻起酒杯,杯壁抵在脣旁一瞬,眸光微微閃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而又將酒杯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並在燕羽衣投來詢問的意味下,屈指扣了扣桌面,道:“等着。”
少年時,與兄長相處時,他也總是習慣先扣桌面引起燕羽衣的注意,而後才表達自己的想法。
燕羽衣喉頭滾動,身體沒動,只是目光跟着他,一路向前。
嚴渡撐傘,順着石子小徑向前,腳步輕快暢通無阻地往終點是海棠樹的方向去。湖心亭內所有的路,四面八方,均通向的是最中心的海棠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