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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碩心裏,那些“破事兒”再有用,肚子餓了也不能當飯喫,身上冷了不能當衣穿,應該準確的說,這是一種命運,這樣做是他個人的命運,一種苦不堪言甚至不可抗拒的命運。
在胡碩心裏,暖灣村裏的這些人們“挖坑”“掀牛”純粹屬於一種消遣、一種娛樂、一種虛度光陰,距離賭博還差十萬八千里;你聽聽,一個“喜兒”一毛錢、“掀”一把兩毛錢,到天黑輸不了兩個元;你再聽聽,“直挖就是三檔一個元,炸彈翻一倍”,一場“坑坑”挖下來輸個四五元。
胡碩這樣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中走進了苟爾德家的大門。
苟爾德可是個當了二十多年村幹部的人,從村文書到村主任再到村支部書記,據他本人吹噓,陪伴了的鄉長書記不計其數,十朝元老也不至於。
進了家門,苟爾德好像請來了上姑舅一樣,熱情有加悉心招待胡碩,這使得胡碩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突然襲來,似乎有些措手不及。
苟爾德取來中華牌香菸,塞進胡碩的嘴裏並且親自打火點燃,然後搬來電爐子、舀水、燉茶,高級鐵觀音茶葉、枸杞、桂圓、冰糖、油餅等等,擺了滿滿一茶几。
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喝茶排場,胡碩心裏想到一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畢竟當了半輩子村幹部。
喝上茶了尿尿多,喝上尿尿茶淌呢——胡碩堅信這個話,放下茶杯去找廁所,一出門看見苟爾德家的一院子地方收拾得不同凡響:北邊一排、東邊一排、西邊一排,每一排房子的屋頂都是紅色機瓦——防滲漏的,前牆都是白色瓷磚貼面,紅的放光白的耀眼;每一排房子的前面都是大門大窗,玻璃賊亮,照得他自慚形穢的影子十分的狼狽不堪,他趕緊勾下頭,匆匆忙忙走出院子去找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