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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銀花的婆婆名叫“單善萌”,“單”字在姓氏裏讀shan,其它的地方讀dan,林銀花把“單善萌”叫成“單扇門”並且在村子裏傳開了,“單扇門”成了林銀花婆婆的“官名”,被男女老少一直叫着。
林銀花被娶進孟家的門已經有一年了,婆婆“單扇門”怎麼也看不到林銀花的肚皮鼓起來,“單扇門”想不起來這倆鳥男女晚上究竟幹什麼?是沒有幹什麼還是幹什麼了沒有效果?還是什麼也沒有幹?“單扇門”也隱隱約約聽人傳聞,林銀花十七八歲的時候去過羊市場買過羊,和附近的男小夥子一絲不掛的睡覺了,而且是父親林代玉親眼看到的和“捉姦在牀”的,也有後來在醫院裏“墜胎”的傳聞——人不講虛言鼠不咬空袋,說明林銀花是有生育能力的——在孃家裏養娃娃養的好好的,到了婆家裏爲什麼不生不育了呢?
“單扇門”疑問滿滿的,“單扇門”懷疑兒子孟良生育方面有問題,可既不敢問兒子也不敢問兒媳,原因是兒媳看到公公孟進元離開家裏去上班就成天拉着臉,不給婆婆好臉色看;公公孟進元節假日回家了,林銀花見了公公就笑逐顏開的請安問好、端喫掌喝、端屎倒尿,就在“單扇門”的眼裏能夠看到林銀花見到公公顯示出熱情和孝順——林銀花伺候公公孟進元可真是滴水不漏、細心周到、熱情有禮,直樂得孟進元逢人就誇、遇人就講、曾經還撰稿稱頌過呢!
“單扇門”很納悶,兒子孟良在父親回家的時候還臉上舒展一些,父親孟進元離開家裏,臉就拉的像三張麻紙糊出的紙火裏的馬臉一樣長,整天悶悶不樂的幹活。孟良半夜三更起來喂牲口耕地、中午又出門給豬和驢剷草,喫一口飯着急慌忙、狼吞虎嚥,放下飯碗就出門上地。隨身的黃掛包和揹簍形影不離,可謂披星戴月、早出晚歸。毎天回家後黃掛包空了,竹揹簍滿了。
孟良如此的勤勞辛苦,有時候中午或者夜晚回家沒飯、沒饃、沒人,孟良知道林銀花去了呂德秋那裏了,就不聲不響地自己折騰一點填飽肚子睡覺了。這些事情,經常跟着孟進元在城市裏生活的“單扇門”哪裏能看見?哪裏能知道?孟良何曾說過?何曾敢說?當然,面對孟良的一臉鬱悶和憂傷,“單扇門”也不敢問孟良與林銀花夫妻之間的生活,也從來沒有問過,特別不敢去問林銀花,是因爲林銀花單獨見到公公孟進元和單獨看到“單扇門”那不同表情、不同色彩、不同感情的表達,使“單扇門”看到害怕、想到後怕,而在孟進元、“單扇門”和林銀花三個人面前是不怕的,但總不能當着孟進元的面向林銀花問夫妻生活問題,即使問到,林銀花能夠以一種巧妙的方式躲避和搪塞“單扇門”在孟進元面前的問話,“單扇門”的問話和林銀花的答覆顯得層次差別很大,“單扇門”的問話如同地獄裏的鬼話,林銀花的答話就像天堂裏的神話,天地之差別、之懸殊、之可笑、之滑稽,還會招來孟進元對“單扇門”的訓斥,所以“單扇門”在孟進元面前不敢問林銀花任何話;“單扇門”也在孟進元面前不敢問孟良任何話,免得遭到訓斥而產生不愉快,“單扇門”把林銀花不生不育、渴望抱孫子、盼望林銀花生一個既像林銀花又像孟良的孩子的願望深深地埋在心裏。
有一次“單扇門”實在憋不住了,就摸進郭民的屋子裏,悄悄問郭民:“林銀花爲啥這麼久了沒有生孩子?”。
郭民驚訝的而又神聖的告訴母親:“孩子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能生嗎?”,說的“單扇門”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單扇門”去了郭民那裏時,林銀花尾隨其後,看看“單扇門”是偷着去給郭民送錢、送衣、還是送糧?當林銀花偷偷聽到“單扇門”向郭民打聽林銀花爲什麼不會生孩子時就闖進門去,鬧的幾個人面紅耳赤、好不尷尬,林銀花指着“單扇門”的鼻尖警告:“單善萌——我把你個“單扇門”,以後我發現你再到啥地方說我不生孩子,小心老孃割了你的舌頭!”。
一個暑假,孟進元回到家裏,習慣性的履行每次回家給孟良、郭民給一點錢讓他們給自己買一些布匹做一件衣裳穿,且怎麼也找不到壓在枕頭下面的錢包,正常情況下就是林銀花在孟進元面前繞來繞去的端喫掌喝。孟進元在細心的翻找錢包時,林銀花進屋以後問:“大(地方方言:這裏就是父親),你在尋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