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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喬樂然渾身痠痛地爬起來。
讓人折騰到挺晚,一大早又起牀上課,真想當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他覺得不能總這麼着,他才成年沒幾天,在成年界屬於初出茅廬,稚嫩的腎不能成宿成宿這麼糟踐,要不遲早尿漏尿頻尿分叉。
他得批評批評愛情部門的林主管了,爲業績罔顧健康,這哪行,這不是敲骨吸髓的資本主義作風嗎?路線都歪了!
喬樂然勁勁兒地一轉身,林涯碰巧坐起來。
夏季空調被,質料薄而柔軟,如人工織造的外層皮膚般馴順地貼合着身體。沉靜的湖藍織物,隨林涯起身的動作水般滑下堆積在小腹,猝不及防地坦露出被它遮掩的上半身——是僅僅出沒於大版面銅版紙上的那種身材,在現實中具備核.彈規模的殺傷力,血肉之軀一觸即死,不存在炸着炸着就被炸出抵抗力的可能。
他屈起一條腿,用胳膊肘搭着膝蓋,揉一揉太陽穴,接着,烏黑的瞳仁直直朝喬樂然轉去。
“……”喬樂然又勁勁兒地轉回去了,心砰砰跳。
忽然,一隻皮膚粗糲的手握住他上臂,把他往後拽,那力道有點兒兇,有點兒不講理。
“不可以。”喬樂然勉力守住僅存的一縷清明,“我八點半上課。”
林涯也是剛睡醒,他斷斷續續睡過九百多年,睡出輕微後遺症,主要症狀是清醒慢,清醒階段不太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