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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天禧三年正月廿八巳時三刻,青城雪芽喝光了,糖蒸慄粉糕也喫完了,檐下掠回信鴿一隻,龍潭山有隻相熟的狼妖生了個大白胖小子,飛鴿傳書來討賀禮。
北宋天禧三年正月廿八……
一個莫得感情的記憶讀取機器。
直到他成長到少年時期,伴隨着一些隱祕的性徵發育,在荷爾蒙的激發下,某種熾烈濃稠到幾乎令人不適的愛慾驟然衝破冗雜的記憶洪流,洶湧而至……對象是景霖,那條應龍。
景霖在幾十年前爲封印妖族將內丹燃燒殆盡,剎那蒼老萬年,瀕臨隕落,幸得葉辰收留照料。這些年葉辰種植的靈植靈藥沒少給他用,總算幫他恢復了一具好皮囊。
皮囊恢復了,腦子卻始終不太好使,記憶也七零八碎,忘了不少,偶爾狀態好,能恢復一些片段。記得最清楚的是他在某朝擔任國師、受萬民膜拜的那一段。
他時而清醒,大抵明白時代變了、光屁股飛上天會上熱搜、人人平等、老百姓普遍信科學,於是頂多宅在家裏發發小脾氣;時而又糊塗,怒斥這屆庶民不行,不上供也不磕頭,動輒離家出走招攬信徒,隨即被街上那羣譏諷他“您有病”“傻子吧”“邪教,報警了”的朝陽區羣衆氣得蹲在橋洞底下抹眼淚——當然,這事兒不能全賴受傷,景霖就算不受傷,腦子也不算靈光。
至於前世跟沈白那段情……像是丟得乾淨,一絲兒也沒想起來。
忽然手機提示來電,沈白接起,午睡剛醒,一把散淡倦懶的嗓子:“喂,辰哥。”
電話那邊說了幾句什麼,他聽着,忽然短促地笑了一聲:“好,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