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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迫近,一把閨房中調情的溫柔語氣:“再說,誰叫你定力那麼差……一勾就讓我得逞?”
這輩子,他還是頭一次用這種口吻和景霖說話。素來的疏離剋制隨着那個吻,隨着那段記憶,瀕臨瓦解了。
景霖面紅耳赤地嘟噥着,仍是“放肆”、“一派胡言”之類的字眼。忽然,也不知哪來的膽子,他猛地推開沈白,捧着那堆衣物一溜煙兒鑽進休息室,嘭地甩上門。
沈白盯着門板,渴似的,薄脣舔得溼亮。
片刻後,呼吸平復,他拾起領帶,將崩斷的領針丟進紙簍,下樓開會。
……
這些天,景霖過得渾渾噩噩,回憶循環往復。
他神志尚不清明,不過是從特別傻恢復到一般傻,想要拆解那團纏繞如亂髮的愛慾,理清其間細膩的糾葛矛盾,實在困難。他僅是被那些記憶中的情緒浸染了,骨頭像酸水泡過,酥、酸、癢,蝕得盡是孔洞,再灌飽蜜糖,深處還留着酸芯兒。
沈白涎皮賴臉地糾纏他、扯他袖子、堵着他說情話、體貼精細地照料他、在農舍裏引誘他做些荒唐事時,他四肢百骸皆甜得惱人,胸廓都讓那些蜜糖似的東西撐得憋漲;一旦沈白偃旗息鼓個一日半日、沒跟他耍無賴,那縷酸便鬼魅般欺來,蝕得他心裏空落落,想那小無賴嘴上火熱癡情,原來不過爾爾,想必是膩煩了,搞不好此時已去纏別人了,遂惱得偷偷踹樹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