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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想着丫頭來找自己,應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不想讓旁人知曉,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引她到別處敘舊。
紅府的後花園裏,與戲臺遙遙對望的花壇之中滿園的牡丹花開得正豔。
小六邀丫頭坐在戲臺對面觀戲的座椅上,待奉茶的丫鬟退下,才緩緩詢問丫頭的來意。
“不知夫人尋我所爲何事?”
丫頭雙手緊緊握着衣角,嘴脣微微顫抖,半晌才鼓起勇氣說道:“小六爺,我知道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時日無多了。”
小六心中一驚,怪不得今日看她如此虛弱,不過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丫頭接着說:“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爺,他對我大義相助,我卻佔了他夫人之位,又不能陪他長久,實在有愧……”說着,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她心中很是愧疚自己佔了二哥夫人的位置,卻會在不久的將來害他背上克妻之名,她看着對面依舊風光霽月的人,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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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嘆了口氣,安慰道:“夫人莫要太過悲觀,或許還有轉機。”也不知她是生病還是中毒,怎麼生機衰敗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