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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幾口，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他說：“我在想，有水鏡所餘黨混進了那裏面……”他隨手一劃，把所有的房間全部包括在內，“要不要一起殺了。”
說到“殺了”這兩個字時，他的口氣極度地輕描淡寫，彷彿殺人跟殺雞殺狗毫無區別。
洛天沒有說話，常白衣卻淡淡地說：“不管殺不殺，總之是要找出來。”
舒宇點頭，說：“說的也是。”他厭煩地看了馮姨一眼，命令道：“你，去把裏面的人全部指認出來。”
馮姨的臉白得像死人一樣，顫抖着聲音說：“我，我指出來的話……你會，你會放過我嗎？”
舒宇冷漠地搖頭：“不會，不過我會讓你死得比這些人好看一點。”
馮姨死灰般的目光在屍山血海上掃過，這一瞬間像是老了幾十年。過了好久，她東倒西歪地站了起來，說：“好，我會指出來，請你……留我一個全屍吧……”
馮姨話音未落，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出：“馮淑儀，你要背叛水鏡所嗎？！你們幾個，是從哪裏來的？難道執意要與我水鏡所爲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