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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宇回憶完畢,這才留意到剛剛的信息通知。
怎麼回事,與世界融合的完成度不夠,所以無法徹底開啓監察者的能力?
99%……剩下的那一點是什麼?
監察者本身不是純粹的人類,只是一串意識的集合體,他們必須對世界保持一種超然的地位。所以,年幼的監察者能夠對外界的各種刺激做出適當的回應,但那更像是一種學習與模仿。
他們並不能清楚地知道,什麼是高興的事情,什麼是悲傷的事情。只能根據各種細節判斷出當前屬於什麼樣的情況,然後模仿別人做出“應該做的”反應。
只是,這種情緒反應會逐漸地固化下來,逐漸變成監察者本身的特質。這是一種與世界逐步融合的狀態。
大約過了四十歲以後,監察者徹底與世界融合,同時會失去對世界的超然地位,這時,他們會徹底地變成人類,成爲世界的一部分。
舒宇也是一樣,他從小感情就特別淡,雖然也一樣會哭會笑,但那都不是情緒直接的刺激,只是單純的模仿罷了。
在第七中級學院時,他逐漸接近成年,感情變得更加明顯一點。這時,對瓦格莉產生的心動自然而然,卻依然淡漠,不足以讓他像普通的少年一樣,爲了愛情要生要活,甚至做出一些傻事。
如果他沒有得到神之遺物,也許會像舒憲誠一樣,平凡無奇地生存下去,娶一個妻子,生下自己的後代。感情越來越明顯,但骨子裏的淡漠依然揮之不去。最後,他會成爲一個人類,泯然於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