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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躍的意識逐漸被生理的睏倦抑制,最終連思想也陷入厚重的黑暗中擺脫不得,野獸沉睡了。
“突然下了好大的雨。”阿May渾身溼透,狼狽不堪,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林偉生,明白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何家誠受傷一直在醫院昏迷不醒,何強沒有其他親人,葬禮是他們全權處理的,時間緊迫,未免草率了點。
那場爆炸最後的定論是煤氣管老化,旁邊的鄰居也都受了牽連,死傷慘重,聽說光是壓下媒體的議論就花了好大功夫。
茶几上的酒還剩半瓶,渾濁的空氣混着酒味,不明所以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頹廢。
拉開窗簾,外面是下着雨的陰暗的天空,打開玻璃窗,又關上紗窗,沉悶的雷還有嘈雜的雨聲彷彿在演奏一首悲傷的合奏曲。
阿May走到沙發邊,雙臂環抱住林偉生的肩膀,“我先去洗澡,你想喫什麼?”
林偉生像是剛緩過勁來,給出一個疲憊的微笑,“沒有胃口,你洗完澡就早點休息吧,不用管我。”
衛生間的燈亮了,是溫暖的明黃色,關上門只留下一條暖黃色的門縫,裏面傳來水聲,混着微弱的抽泣聲,與此同時,林偉生已下定決心,要將所有的卑劣終結。
陳嘉文是在出院後才知道何家誠出事的消息,回了醫院幾次,看到病牀上毫無知覺的人,才發覺什麼忙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