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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的思想工作也是分批次的,周士相首先是親自出面做通葛正、趙四海、葛義、蔣和等大樵山出身的軍官思想,和這些人說得最多的就是羅定太窮,香山太富,繼續呆在羅定,大夥不僅沒什麼油水可賺,還容易遭到清軍進攻。到香山去,雖說這一路太危險,但真要到了地方卻是能發大財的,而且還不怕清軍來打,真打不過大夥就鑽山窩子幹老本行去,左右死得都是那些新入夥的,只要老弟兄們在怕個什麼東西。
最後,周士相又是拍胸脯,又是漫天描繪到了香山後的美好前景,連哄帶騙之下,把一衆土匪出身的總旗們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個磨拳擦掌的恨不得馬上就去周兄弟說得那個什麼香山縣去發大財,至於可能遭遇的危險,他們卻是視而不見了。反正有周兄弟在,弟兄們就喫不了虧!
盲目的自大和自信正是周士相所需要的,他不怕這幫總旗自大,他只怕他們不夠自大。一支軍隊在真正正規化前,自大就是一種資本,是一種底氣,當然,有周士相親自坐鎮指揮,他當然不用擔心這種自大會成爲失敗的苗頭。
頭腦尚保持清醒的只有邵九公一人了,他可不傻,旁人不知道到香山意味着什麼,他能不知道?不過看到衆人都被周士相煽動起來,他也不敢出頭和周士相唱反調,等別人興高采烈的走後,他才吞吞吐吐的將自己的擔心對周士相說了。
基本上邵九公的擔心和宋襄公的擔心如出一轍,不同的是,對宋襄公,周士相是好一番解釋的,對邵九公,周士相只用了一句話便讓他死了心。
周士相說得是“你若是能把背上那幾個字擦掉,你可以不去。”
狗日的!
這是宋襄公在加入太平營後第一回在心頭暗罵周士相,罵完之後也只能長嘆一聲,頗有上了賊船下不得的無奈感:去香山縣就去香山縣吧,但願這回狗日的周秀才不是把老子往死路上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