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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越是決定性的地方，越是平凡簡陋，人們總是去關注那些輝煌壯麗的盛景，卻難以注視那些幕後的角落。”博旺男爵回答，“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好事。”
“聽上去你們是要告訴我一件大事。”夏爾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
“是的，大事，很重要的事。”約瑟夫·波拿巴點了點頭，“這是一件將讓您成爲英雄的大事。”
“什麼？英雄？”夏爾微微皺了皺眉。
“或者說，惡棍。”銀行家轉過頭來，視線直直地看着夏爾，“特雷維爾先生，在這個世界上，英雄，或者惡棍——這在我看來是差不多一回事——分爲兩種，一種是創造時代的，一種是被時代所創造的。前者很少，後者很多，很多人靠着運氣和時勢爬上高位，頤指氣使趾高氣揚自以爲自己無所不能，結果大潮一落卻發現原來自己不過是個被上帝誤放錯位置的可憐人……”
“那麼我們是哪一種呢？”夏爾不無譏諷地問了一句。
“我們現在仍舊是後一種，”博旺男爵的回答坦率得驚人，“不過我們即將有機會變成前一種，只看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能不能做得足夠好。”
“我們？”夏爾抓住了這個詞，複述了一遍。
“是的，我們。”銀行家平靜地回答，“時代給了一些聰明人以機會，只看他們是不是足夠聰明，抓不抓得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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