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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人,不過是戶籍冊子上的數字而已。多幾百少幾百沒啥大不了。特別是這種偏僻之地的鄉下人,一年到頭也給官家交不了多少稅賦,還得時刻提防他們對面的党項鷂子勾結,喫裏扒外。所以,與其留着給自己添堵,不如干脆利落全都殺掉!
三角眼自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上人,而做大事的人上人都必須殺伐果斷。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命令李洪濡除了常家二小姐之外不留任何活口,並且內心當中毫無負疚。
如果不是他頭上的主人再三強調的話,他甚至連常家婉瑩也不準備留。女人麼,長得再好看,吹了燈後還不是一般模樣?況且男人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須遠離女色。不信,你看那褒姒、西施、楊玉環,還有前朝的馮皇后,哪個不是惹禍的精?(注1)
正當他想着等會兒是不是更殺伐果斷些,乾脆派人把常婉瑩也偷偷做掉,以免此女將來成爲自家主上的負累的時候,李洪濡那邊已經展開了對道觀的第一輪進攻。從正門方向,派出了兩個百人隊。中規中矩的方形陣列,刀盾在前,長矛靠後,整個隊伍的最後三排,則是整整六十名弓箭手。
來得實在匆忙,又需要多少掩飾一下身份,所以他們並未攜帶戰鼓。只是用刀背敲打盾牌的聲音,來鼓舞士氣,調整行軍步伐。
儘管如此,六十多面盾牌同時被敲響,聲音聽在從未經歷過戰陣的民壯耳朵裏,依舊壓抑得令人幾乎無法呼吸。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隨着單調重複的敲擊聲,他們像塊巨大的磚頭般,緩緩朝着道觀正門移動。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每敲打一下,“磚頭”就向前推進數尺。又黑又重,隨時都可能砸在防守者的腦門上。令後者腦漿迸裂,死無全屍。
一名主動站上了牆頭的獵戶,第一個承受不住壓力。兩條大腿哆嗦着,緩緩蹲了下去。冷汗從額頭,鬢角,胳膊等處,溪流般汩汩下淌。
其他幾名鄉民中的射箭好手情況有輕有重,但都臉色煞白,腿腳發軟。若不是身後的梯子已經被抽走,肯定有人會立刻掉頭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