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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平素你欺負人欺負得太狠了,他們有口不敢言聲!”郝孝恭從馬背上低下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冷笑着撇嘴。“咱們不用浪費脣舌,一會兒節度使大人和刺史大人面前,你儘管喊冤。如果他們手裏拿不出告發你的狀子,或者狀子裏找不出苦主和證人,老子立刻橫刀自殺,以死向你謝罪。如果告你的狀子超過十件,罪行大過斬首。每多一樁,老子就親手割一你刀。什麼時候把證據確鑿的罪行都割完了,什麼時候再送你歸西。老賊,你可願賭!”
“刺,刺史大人……他,他怎麼可能?你胡說,你胡說,刺史大人前幾個月才命人給老夫家送完匾額!”許言吾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然後發了瘋般大喊大叫。“你,你撒謊,老夫要見刺史大人,老夫要見刺史大人!”
“行了,別嚷嚷了。給自己留點老臉!老子這就送你去見刺史大人!你留着點兒力氣,當面跟他對質去!”郝孝恭用橫刀在他胳膊上輕輕敲了一下,大聲打斷。
許言吾用力抬起頭,直勾勾地看着他,滿臉難以置信。半晌,如泄了氣的豬尿泡般將頭又垂了下去,再也不說話,也不做任何掙扎。
今天這場戰事,如果沒有刺史王怒、團練使方崢兩個與常思勾結,先花言巧語騙得大夥放下了長兵器。即便鄉勇們是一萬頭豬羊,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擊潰。很顯然,姓王和姓方的兩個白眼狼已經偷偷地向常思輸誠。而自己和劉老大等地頭蛇,則成了刺史王怒上交的第一份投名狀。
想到這兒,他全身上下最後一分力氣也被抽乾淨了,徹底癱成了一團爛泥。閉上眼睛,任由穿在繩索間的長矛抬着自己,抬向對手想去的任何地方。
片刻之後,手腳上的繩索忽然一鬆,緊跟着,脊背處傳來一記劇烈的撞擊。有人快速將長矛抽走,然後用刀子割斷了繩索,將他強行拎起來跪坐於地。然後,又有人將劉老大,覃壽儀、吳天良、邵德馨等一干被生擒的鄉賢和土豪,陸續押了過來,在他身後跪了齊齊四大排。
“抬起頭來,看看你們手下那羣蝦兵蟹將,到底都是什麼貨色!憑着他們也想嚇住節度大人,找死還差不多!”有人在不遠處大聲喝令,聲音裏頭充滿了鄙夷。
許言吾昏昏沉沉抬起頭,恰看見大隊大隊的莊丁,被人數不足他們半成的騎兵押解着,陸續走到了距離自己三十餘步外的官道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