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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叛軍昨天下午攻打胙城,是誰領的兵?一共多少人馬?總計花費多長時間破的城?”太師白文珂年齡比王峻和王殷兩個都大得多,領兵經驗也更豐富,趁着二人還在舉棋不定該派多少兵馬的時候,起身走到信使身邊,大聲追問。
信使的體力已經稍微恢復了一些,但聲音卻依舊沙啞低沉,隱隱還帶着幾分絕望,“是,是太子,是反賊柴榮親自領兵,具體人馬數量不太清楚!據,據從胙城逃出來的潰兵彙報,叛軍,叛軍抵達城下之後,第一次進攻就奪下了南門!然後,然後胙城就破了!”
“一鼓而破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峻和王殷雙雙扭頭,異口同聲地表示質疑。“胙城的城牆足足三丈高,防禦設施齊全。就算防禦使劉魁帶的是四千名地痞流氓,至少也能堅持一個時辰!”
“據,據說,是有,有當地大戶帶着家丁跟叛軍裏應外合。”信使抬手抹了一把已經不存在的汗水,繼續結結巴巴地補充,“還,還有許多地方兵卒,也,也受,受過柴榮的恩惠。劉防禦使剛下令放箭,就,就被身邊的一名都頭給殺了。然後,然後守軍就一鬨而散!”
“無恥,柴家小兒忒地無恥!”話音未落,王殷已經再度暴跳如雷。“我說他帶着三千騎兵就敢直奔汴梁,原來,原來他早就在各地安插了心腹。就,就等着振臂一呼!那,那楊宣想必也不是因爲戰敗被擒纔不得不投靠了他,而是,而是早就被他偷偷拉攏了過去!”
“那倒未必!”白文珂不願意跟着王殷一道說沒用的廢話,搖搖頭,低聲反駁,“他要是早就在各地安插了人手,咱們,咱們在汴梁就不會如此順利了。我估計,還是胙城過於靠近黃河的緣故。三年前柴榮主動請纓去治水,又是以工代賑,又是賣地籌糧,還爲帶頭平價出糧的大戶們勒石揚名。當時滿朝文武都覺得他迂腐,現在回過頭去想想,他憑着這幾招,恐怕已經把黃河兩岸的人心都收買了遍!”
“可惡!”王峻眉頭緊鎖,大聲咒罵。“這小賊,貌忠實奸!”
雖然沒有點頭表示同意,但是,他這兩句咒罵,等同於證實了黃河兩岸的民心早就俱歸柴榮所有。當即,令在場的其他文武臉色大變,扭過頭,開始跟身邊的同伴竊竊私語。
“那,那廝治河三年,據說救助了好幾百萬流民。萬一愚民們都對他心存感激,豈不是,豈不是他隨便招招手,就能,就拉起上萬大軍?”
“小聲點,別長他人志氣。感激,老百姓的感激有個屁用!一百個人裏頭,有一個肯拿性命相報的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