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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到蒂爾加藤區的國會大廈,赫斯曼已經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柏林革命要開始了!
現在是早上五點多不到六點,選帝侯大街上卻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不計其數穿着難看的灰色或黑色服裝,頭上帶着禮帽或是扎着頭巾,臉上掛着大口罩的男男女女。他們從每一條通往選帝侯大街的小路中湧出,彷彿涓涓溪流彙集成了大江大河。紅旗和標語牌引領着他們,還有人一邊前進一邊在高呼口號。
“立即停止戰爭!”
“簽署不割地、不賠款的和平條約!”
“打倒皇帝!實現共和!”
人們喊着在赫斯曼聽來非常天真的口號,一雙雙眼睛中透出的都是興奮和對未來充滿期待的眼神——他們現在肯定不會知道,除了在《十四點和平條件》中說好的洛林和阿爾薩斯之外,協約國會奪走波森、西普魯士、部分東普魯士和西里西亞,還會拿走半個石勒蘇益格,還會有一些土地割讓給比利時,德國所有的殖民地也都將會喪失。另外,德國人還要求德國賠款2260億金馬克(算上利息超過3000億,後來在美國的斡旋下減半),還出兵佔領了魯爾區,拆毀了大量的機器設備……
而等待這些發動罷工抗議的德國無產階級的,則是長久的失業!
赫斯曼和施萊徹爾乘坐的馬車靠近勃蘭登堡門的時候,人羣已經將寬闊的道路完全堵死,馬車無法再前進。
“下車走着去吧!”施萊徹爾拍了拍自己的配槍,朝赫斯曼苦笑了一下,“至少現在柏林守軍的士兵還沒有參加進來……所以,抗議還是和平的,我們兩個反動軍官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軍隊什麼時候會參與?”赫斯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