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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到了醫院,醫護人員讓我把雁晚秋先抱到搶救室,由當班醫生看過後再決定要不要進一步檢查。
孫蕊留下幫我一起照看雁晚秋,文應則回家拿乾淨衣服過來。
繳費拍片,忙完一圈回到搶救室,緊張感削弱後,大病初癒的虛脫感緊隨而來。要不是現在地方不對,時候也不對,真想倒頭就睡…
我的人生不算長也不算短,整整十八個年頭,只經歷過一場死亡——8歲那年,阿婆過世,我爸帶着我和我媽一道回島上奔喪。
父母離婚後,我媽總拿這件事出來說。她認爲從我爸能十幾年不和自己的母親來往這點上就能看出,他是個多冷血奇葩的人。
“他眼裏只有工作,只有錢,看不起自己的父母,不想要自己的出身,娶我也不過是爲了大城市的戶口!”在如何貶損前夫上,我媽可謂掌握了精髓,打通了任督二脈,無師自通。
我不是爲我爸說話,但我總覺得,這可能不是他單方面的耍倔。
阿婆是癌症去世的,整整病了兩年,只是離虹市兩個小時的車程,一通電話的功夫,她愣是到死都沒讓阿公通知唯一的兒子。
我還記得我爸扒着水晶棺嚎啕大哭的樣子,像個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他那樣悲痛。
所以我認爲,我媽對他的評價是有失偏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