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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似乎有些困惑。這個兒子在說什麼?他的妻子桑夏從來的那天開始就麻煩不斷,而約弗瑞根本不加管束,讓她收斂一些。他怎會如此無禮,竟敢教他的父親——教皇聖父——該怎樣管理聖母教會?
然而,教皇的語氣裏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他依然理智地回答兒子的話:“因爲你是我的兒子,我可以原諒你的冒犯。但要是下次你再敢這樣對我說話,不管有什麼理由,我都會把你的頭紮在長矛上,親自宣佈你有異教行爲。聽明白了嗎?”
約弗瑞深吸了一口氣:“我的妻子要關多久?”
“去問那不勒斯國王,”亞歷山大說,“這取決於他。他什麼時候同意路易加冕,你的妻子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約弗瑞轉身要走時,教皇又加了一句,“從今天開始,會有人日夜看守着你,防止你幹出什麼出格的事。”
約弗瑞只問了一句:“我可以見她嗎?”
亞歷山大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如果不讓自己的兒子去見他的妻子,我還是什麼父親?”他問,“你覺得我是頭怪物嗎?”
約弗瑞的淚水無法抑止地從臉上滾落,在這個晚上,他不僅失去了妻子,也失去了父親。
桑夏被帶到聖天使堡的地下室,單獨關押在一間牢房裏。四周的牢房裏不時傳來其他囚犯的哭喊聲和尖叫聲,他們呻吟着,向教廷衛兵叫喊着污言穢語。
認識她的人對她嘲弄奚落,不認識她的覺得疑惑,這樣一位華服靚妝的女子何以淪落到如此境地。
桑夏自己則鐵青着臉,內心狂怒不已。這一回他終於下手了。那個曾經把她打發走的教皇,如今是在自掘墳墓。她很肯定,即使是在這個地方,她也要與人一道將他推翻。他在教皇的御座上坐不了多久了,她暗暗發誓:就算她會爲此喪命,其價值也依然勝過這世上所有的達克特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