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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法把它寫完。我都不記得你教了我些什麼。”我說,甚至無法想象沒有他,我該怎樣在這世上生活。
他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可以的。你知道這個故事。我已經寫完了大部分,而且我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談這本書。你要做的就是把缺失的部分填充完整。”接着,他又摸摸我的臉頰,說,“實際上,我知道的那些,已全部教給你了。”
馬里奧去世前兩週,雖然他的心臟不斷衰竭,可他的神志完全清楚。一天,我坐在他書桌對面,他突然伸手向下,打開他書桌最下面一個抽屜,拿出一疊稿紙,那是一疊黃色的橫格稿紙,上面寫滿了紅色的氈頭水筆字跡。我以爲那是《拒絕做證》的部分書稿,但不是的。“看看這個。”他說,然後把書稿遞給我。
我一讀到書稿,便哭了起來。這是波吉亞那本書的最後一章。
他說:“答應我,把它寫完。”
就這樣,我寫完了這本書的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