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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凝思着,成了他的命定劫數的一連串沒有聯繫的動作,正是他自己創造的。”
經歷過這個夏天,我終於開始明白加繆說西西弗斯的話。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待過“命運”這個詞。以前的我一直以爲,命運要麼是已經被設定好只等我們遵循,要麼是根本不存在需要我們自行規劃。
我沒想過還有其他可能。
<h2>一</h2>
八月,我來到郊外的祖母家,躲避喧囂就像牛頓躲避瘟疫。我什麼都不想,只想要一個安靜的夏天。
車子開出城市,行駛在煙塵漫卷的公路。我把又大又空的揹包塞在座位底下,斜靠着窗戶。
其實我試圖逃避的事很簡單,大學延期畢業,跟女朋友分手,再加上一點點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的倦怠。除了最後一條讓我有點恐慌以外,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喜歡哭天喊地。
媽媽很贊同,她說找個地方好好整理心情,重整旗鼓。她以爲我很痛苦,但其實不是。只是我沒辦法向她解釋清楚。
祖母家在山腳下,一座二層小別墅,紅色屋頂藏在濃密的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