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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
隨着出租車司機的呼喊聲，季幕猛然間從睡夢中驚醒，他慌亂地吸入一口車內的冷氣，不禁打了個寒戰。隨之牽扯出的，是後頸上如潮水般綿延的疼痛。
車內的冷氣溫度適宜，可季幕額前的發卻是溼的，緊密地貼着他的肌膚。
只一剎那，他眼底的迷茫逐漸轉爲冰冷，又從這片刻的冷漠裏，生了點失落出來。這一系列轉變，就像是雨水落到了波瀾不起的湖面上，漣漪陣陣。
而在他的身上，那淡淡的梔子香信息素，就像是掠過的一陣夏風，很快就消失了。
“做噩夢了？你額頭都是汗。”司機調了車內的溫度，趁着一個紅燈的路口，停了車，順手抽了幾張紙巾給季幕，“擦擦汗。”
季幕有些茫然地接過，沙啞地說了聲謝謝。
司機瞥了他一眼，早就注意到了他脖頸處的繃帶：“腺體方面的手術？”
